《眼睛》 - 新舊版比較   作者:紫戒(2010年12月23日)

倪匡在修訂《眼睛》時, 劇情沒有作出太大改動,新舊版的差異主要是在舊版中,提及衛斯理早已懷疑奧干古達胸中的怪眼可能未死。此外,還有其他細節的不同,在下文亦會詳細提及。

 

當摘錄原文時,會分別用以下三種顏色表達不同版本:

啡色字  :新舊版都一樣的內容。

紅色字  :舊版內容,在新版已刪去。

(藍色字):新版字眼,用以代替舊版的字眼

 

 

1. 衛斯理懷疑奧干古達

 

當衛斯理在維奇奇山中見到土人對蔡根富及花絲非常崇拜時,已開始懷疑奧干古達胸中的怪眼未死亡:

 

      這時,山洞中的情形十分駭人,我看出那許多土人,對於蔡根富和花絲兩人,有一種極度的崇拜,也看出蔡根富和花絲早已全部被「怪眼」控制,不知會做出甚麼不可思議的事情來!

 

  在這樣的情形下,本來我是絕沒有餘暇去想其他問題的。可是,當我一將奧干古達如今的情形和當時射搫怪眼的神情聯繫起來,我心中陡地升起了一個疑問,而且不能不一直想下去!

 

  我的疑問是:照奧干古達所說,他胸前的那隻怪眼,是在那一次,我硬要爬進礦坑中的那個甬道,他和比拉爾硬要拉我出來時,胸口有一陣極短時間的麻木,然後,回到家中,就發現胸口已被怪眼 侵襲。算起時間來,那應該是他槍殺怪眼的幾天之前。

 

  當一個人,被怪眼 侵襲之後,這個人的思想,就開始受到怪眼的控制,這一點,我已經絕對可以肯定。但……

 

  我的疑問就是:為什麼奧干古達當時在槍殺那些怪眼之際,出手是如此之快,神態是如此堅決,已經侵襲了他的怪眼,眼看同類被殘殺,竟起不到任何阻遏作用?

 

  如果說那時,怪眼還未曾完全控制奧干古達的思想,這樣的解釋,勉強可以說得通,不過總有點使人疑惑的地方。而且,我更連想到,奧干古達胸前的怪眼,在中了我一刀之後,立即「死亡」,如果可以用這樣簡單的方法,「殺死」怪眼的話,那麼,作為「大神」的基礎,不是太脆弱一點了麼?

 

  這時,我的思緒仍然十分紊亂,但是我却可以肯定一點:發生在奧干古達身上的事,決不會如此簡單!

 

  但是我在這時,却實在沒有機會去進一步探討這些疑點,因為山洞中的情形,又有了變化。首先,是自蔡根富和花絲兩人的口中,發出了一陣極其怪異的吼叫聲。這種叫聲,在山洞之中激起回音之後,給人以十分恐懼之感。』

 

 

2. 其他細節

 

新版刪去和上帝有關的說話

 

在新版中,很多時都會刪去一些關於上帝的描述。例如,在《眼睛》中,就有以下兩段。

 

當衛斯理和比拉爾第一次見面,表示想救蔡根富時,在舊版中,比拉爾說上帝也救不了他:

 

      『我嘆了一聲,道:「你或許不知道我來的目的!我是為了救蔡根富而來的!」

 

  比拉爾呆了一呆,道:「救蔡根富?就算是上帝下降,也救不了他!(你救不了他!)那些人,全是他殺死的,問題只不過在於他為甚麼要殺那些人!」

 

此外,當煤礦中突然出現一個狹長的通道,奧干古達安排了一個中士進入通道調查。通過對講機,衛斯理他們聽見一陣槍聲及中士的慘叫聲,然後就沒有別的聲音。衛斯理正爬入通道時,被奧干古達及比拉爾拉回來:

 

  『奧干古達大口喘著氣,道:「衛斯理,理智一點,你進去,沒有用!」

 

  我也喘著氣,道:「總不能不理中士!」

 

  奧干古達苦笑著,聲音乾澀,道:「中士,或許現在只需要上帝的幫忙了!」(。)

 

  我的身子 又不由自主震動一下,轉頭向通道深處,望了一眼,中士在三百公尺左右的深處,究竟遇到了甚麼事?遇到了蔡根富嗎?

 

  如果他遇到了蔡根富的話,蔡根富的身體,決計抵受不住三十發子彈,那麼中士應該立即向奧干古達報告才是!或者,真的是對講機出了毛病?那麼,中士也應該快出來!

 

  我腦中混亂一片,根本無法集中精神來好好想一想。比拉爾道:「我們先退出去再說!」

 

  我卻盯著奧干古達,道:「你說他只需要上帝的幫助,那是什麼意思?你認為中士已經死了?」

 

 

地球形時的情形

 

當衛斯理和比拉爾討論煤層中生物是否有可能存活時,衛斯理提及地球形成時是一團溶體:

 

      比拉爾提高聲音,道:「那些煤精,不論它們有甚麼古怪,你不能將它們想像為生物! 煤層在形成過程中,有不可想像的高溫和高壓,沒有任何生物可以形成而且在煤層中生活下來!」

 

  我指著他的鼻尖,道:「首先,『任何生物』這句話肯定不對如今科學家已經(早)知道,有一種細菌,在煤中生活!」

 

  比拉爾道:「對,那是細菌,而且到如今為止,還只在泥煤層中發現過這種細菌!」

 

  我不理會他的辯白,繼續道:「第二,地球在形成的時候,根本是一團溶體,可是(是甚麼樣的?後來)生命也產生了!」

 

 

細胞的形容

 

當衛斯理推斷像眼睛的煤精可能是活的時候,來到重建的蔡根富房間中,研究煤精,提及細胞質充滿細胞。事實上,細胞質是細胞內的凝膠狀物質,含有胞質溶膠和細胞器。

 

      我曾經假設那東西是活的,可是這時看來,實在一點也沒有活的表現。如果說是生物,那麼它的形狀像甚麼呢?我們常見的生物之中,沒有一種是這樣子的。勉強要加以比擬,只好說它像一個細胞。只有細胞才是這樣形狀的,最外層是細胞膜(那個被我用鎚敲破了的硬殼),圓形的細胞核(那個「眼珠」),和充滿細胞的細胞質(那些透明的濃稠的液體)。

 

(完)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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